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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拯救男二纪事(快穿)》TXT全集下载_9

  拯救男二纪事(快穿)

“你这样怎么自己来?”卷耳皱眉,“再废话本宫就把你扔下去。”她像是耗尽了性子,沈知礼只能抿唇闭嘴。沈知礼半靠在床头,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。摄国殿下说一不二,她想做的事没必要去忤逆她。那伤药要两个时辰一换,基本刚包扎好没多久就要再次拆开,这种断骨的伤,止痛的麻沸散根本没用,换药的痛都要沈知礼自己忍着。把包在伤口上的布条解开,卷耳看着他膝盖,有些忍不住牙酸。因着里面都是碎骨,所以太医在他膝盖上用刀挑了许多口子来取碎骨,本就面目全非的伤口更是雪上加霜。可到底也是没有办法。卷耳小心的把小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在他血淋淋的伤口上,那药刺激性太强,沈知礼痛的有些撑不住身子。“嗯…”沈知礼疼的一缩,卷耳手里动作不停,口中道:“忍忍。”她动作很轻,语气也有些温柔。沈知礼竭力保持着清醒,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格外温顺,他垂头敛目,一双黑沉沉的眼睛下藏了太多东西。终于上好了药,卷耳抬眸看着一脸汗的人,她没多想,抬起袖子给他擦了擦额头。他看着像是昏昏欲睡,有些难受的样子。沈知礼生母早亡,父亲有太多的事情要做,并不怎么关心他。很少有人这样照顾他。疼痛盖过理智,卷耳手心比他凉,碰到沈知礼的额头上,触感舒适。他下意识的蹭了蹭,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,他顿时僵住。卷耳没注意,她给沈知礼擦汗的手顿了顿,“你在发热?”除了刚回来的那阵太医来给他医治,根本没有人照顾他,公主府的下人捧高踩低,觉得这样的人命并不值钱,给他找了太医已经是公主恩赐了。饶是沈知礼再能撑,也根本经不起这么折腾,他没力气回答卷耳的话,撑着的身子慢慢往下滑。卷耳凝视着他的脸,半晌,轻轻叹了口气。沈知礼昏沉沉的失去意识之前,隐约中,好像感觉到有人陪了他一夜。天亮前,卷耳把拆下来的布条放在一起,看了眼床上的人,转身出门。天光乍破,刺眼的日光不吝啬的照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,沈知礼慢慢睁眼,一双眼睛清冷到可怕,哪还有在卷耳面前丝毫的乖顺温和。他看着头顶白色纱帐,有些微微的出神。之前他亲手废了自己的腿,这次,好像算是故技重施。……卷耳朝会前特意交代好好照顾沈知礼,公主府的下人得了主子的话,总算有了效率,沈知礼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了些。他的伤太重,养了一个月才能坐着轮椅出门走走,卷耳又让人给他换了个住处。是离她书房很近的梨园。柔嘉在宫中待嫁,一天有五六个时辰在绣她自己的嫁妆,她不让人插手,这些东西一定要自己做才满意,沈知礼也就一次都没有见过她。这一个月来,卷耳倒是整天来沈知礼面前晃悠,两个人像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,时间久了,卷耳倒是不在像初见那样清冷,偶尔随和温柔的让沈知礼恍惚,这人到底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国殿下。这日下了朝,卷耳换了套烟水团锦裙,头发随意的挽了个髻,慢悠悠的往梨园走。那边响起清浅的琴声,不成什么调子,像是一个人无聊随便拨弄的琴弦。梨香满园,繁盛如雪,卷耳刚进园子,便看到树下安坐的人。他墨发用木簪束起一部分,月白长衫上落了几片梨白花瓣,长衫为广袖,轻轻垂下来,盖住了轮椅的把手。坐在上面的人抬眸,目光投向卷耳。他声音清浅柔和,眼里也有笑,并不像是看起来那般冷。“殿下。”他坐在轮椅上,语气温柔。两个人距离不远,卷耳缓步走过去,站在男人面前。轮椅上的人自然的仰视着她,眸光清澈如月华。可真的,清澈么。卷耳抬手,轻轻摘了落在他发间的花瓣。沈知礼因这有些亲密的动作微微一怔,卷耳把花瓣随意的扔在地上,淡然的收回手。“你的腿,太医怎么说?”卷耳也不端架子,寻了个梨树下的位置就坐了下去。金丝白纹锦裙在地上葳蕤开出一朵花,清新和华贵糅杂在一起,在她是身上却不显得突兀。她坐在树下比沈知礼矮了一截,可像是并不在意,沈知礼发现,这位大权在握的摄国殿下,在他面前好像并没有太大的架子。“应该是废了。”他语气莫名,但其实仔细听,并没有什么悲恸的情绪。卷耳抿唇,看着他膝上的琴,“打算什么时候回叙芳楼?”沈知礼手指动了动,他面色有一瞬间的阴沉,但只是一瞬间,卷耳甚至怀疑自己眼花。她这样问,自然是已经把他调查的清清楚楚,沈知礼抬眸,声音仿佛有些难过,“殿下要赶我走?”卷耳仰着头看他半晌,倏尔一笑,“怎么会呢。”“沈公子这样云端风雪的人能与本宫做朋友,是本宫之幸。”沈知礼抬眸,等着她下文。卷耳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世的。可卷耳像是不想再说下去,夏风卷起股燥热,卷耳抬头看着这颗梨树,笑意浅浅,“这梨花酿酒倒是风雅,沈公子可有兴趣?”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,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,仿佛带着期待。卷耳看人的时候认真且专注,皇家的公主,从小锦衣玉食教养的极好,这几年手里又手掌大权,她高贵又骄傲,让人忍不住想,她跌落明台那一刻,会是如何。“殿下说好便好。”他整个人像是块温润的美玉,唇线微微勾着,温和极了。卷耳便招人过来,让他们去取酿酒需要的东西。沈知礼月白的广袖盖住轮椅扶手,卷耳两条手臂放在扶手上,刚好压到沈知礼袖子。“沈公子可有妻室家眷?”梨香缠绕,风吹过的时候纷纷落了满园,趴在扶手上的人明眸皓齿,脸颊上带个小小的靥,绵绵浅浅。日光下,那双瞳孔是浅淡的褐色,仿佛让人沉迷,沈知礼和她对视一瞬,移开视线,笑道:“沈某孤家寡人,哪有什么妻室。”卷耳眯眼,“那本宫就放心了。”她放心什么,沈知礼识趣的没问。两个人都笑着,可真真假假,没人能说得清。一盏茶的功夫,卷耳要的酿酒工具就被送了过来,她挥退了下人,打算自己亲自动手。沈知礼不方便,卷耳便一个人踩着个小凳子去折梨花,她站在树下,抖落的花满落了她满身,也落了沈知礼满怀。沈知礼微微仰着头,“殿下小心些。”“嗯。”卷耳背对着他,沈知礼看不见她面上的平静无波,卷耳也看不到沈知礼眼里的一片薄凉。梨花折好,卷耳整齐的码放在树下,“我去打点水过来。”“好。”沈知礼看着脚步轻盈的姑娘,眼眸漆黑,再没有云端清远之姿。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做出这幅温润如玉的样子,可只有这样才能和摄国殿下相处。他接近卷耳是为了更好接近柔嘉。可卷耳呢?她又是为了什么。卷耳端着个木盆回来的时候,沈知礼空洞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又是不变的轻柔。卷耳袖口沾了水,轻纱贴在她雪白皓腕上,看得清衣下柔白肌肤。嫩生生的可爱。她把水盆放在树下,又把摘下来的梨花放进去清洗干净,一边道:“粟荷曾和我说过,梨花酒酿的时间越久越好,等到以后想喝了,我们再一起把它挖出来。”卷耳一边说着,一边把清洗好的梨花倒入酒坛里。沈知礼挑眉,“这酒跟我好像没什么关系,都是殿下一人酿的。”他试探着也不再用尊称,卷耳像是无所觉,她闻言笑得开心,“沈公子莫不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。”她嘴里说着,却把那个白瓷酒坛端起来放到沈知礼怀里,看他疑惑地看着自己,卷耳道:“你来封口,完成最后一步,这酒也就算我们一起酿的了。”她忙了一通,细腻的脸上渗出浅浅的汗,沈知礼看了眼她仿佛不设防备的脸,视线落到怀里的酒坛上,“好。”待到把那坛酒埋好,卷耳擦了擦头上的汗,没什么形象的蹲在他面前,“沈公子可莫忘了,我们是要一起挖出这坛子酒的。”沈知礼清润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“自然。”“对了。”卷耳把封好的酒坛埋在树下,转身跟他道:“明日宫宴,知礼可要与我同去?”她浅浅笑着,唤他知礼,温声邀请。沈知礼广袖下的手握成拳,面色却有些苍白,“怕是不妥。”去了可以见到柔嘉,沈知礼自然是想的。可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个青楼乐师,是真正的下九流。皇宫那种地方他根本不配进去。他不再是以前的沈公子。他在树下坐了许久,连着身上都染上了梨花香,沈知礼听身旁的女子道。“你站在我身边,这天下间便没人敢说你一句不堪之语。”山河远阔,在这万万人之上。到我身边来。沈知礼豁然抬眸,就这样撞进她仿佛盛满温柔与包容的双眼里。“相信我,嗯?”鬼使神差的,沈知礼轻轻点头。*高台玉柱,雕梁画栋。说是宫宴,不过是上位者敲打下面的人,顺便给点甜头,说点激励话的地方。小皇帝穿着一身明黄龙袍,不哭不的坐在摄国殿下怀里,乖巧可爱的紧。阿炎还小,这样的宴会并不适合他久呆,卷耳喂他吃了点东西,让他露了个面,就让人把他抱下去了。沈知礼坐在卷耳右手边,跟她共用一张桌案,许多目光落在他无波的脸上,若有所思。摄国殿下今年已经双十年华,可并未听说有她中意的驸马。如今身边突然出现了个这样的人,一些大臣心底转了几个弯,又觉得不可能。他们可都看到了,那人是坐着轮椅的。数不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,有端详,有仇视,沈知礼面上无波,只稳稳地坐在卷耳身旁。“尝尝这个。”她用公箸夹了块山药,亲自放入沈知礼碗里。“多谢殿下。”沈知礼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,因为柔嘉正坐在他对面。可她只有在摄国殿下带他过来的时候才略显惊讶的看了一眼,之后便再没注意过他。可沈知礼总觉得,柔嘉给他的感觉,有哪里不太对。小姑娘在人群里找到陈庚,他们两个人的视线撞在一起,又各自移开,如此反复,卷耳看的都累。她微微侧头,看着沈知礼有些难看的脸色,语气莫名,“不舒服吗?”沈知礼执箸动作一顿,脸上又挂上了他那副笑,“没,只是不是很饿。”卷耳目光深深,“那就别勉强自己了,还是放弃好一点。”沈知礼捏着玉箸的手指捏紧,声音辨不出喜怒,“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。”眼看他面上的笑意维持不住,卷耳适时见好就收,笑了笑,“随便说说的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沈知礼拧眉。他知道,卷耳应该知道自己是当年被抄家的沈家的人。可她是否知道自己对柔嘉的心思?台下刑部侍郎盯着沈知礼看了半个晚上。终于忍不住上前道:“启禀殿下,老臣今日有一疑问,还请殿下为老臣解惑。”他嗓音洪亮,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他引了过去。沈知礼淡漠的眼神也落在他身上。他直觉,这人说的内容和自己有关。卷耳放下手里的琉璃盏,闻言道:“刘大人有什么问题,便问吧。”刘祺看了眼沈知礼,对卷耳拱手问道:“敢问殿下,您身边的这位公子,是何身份?”当年沈家一案便是由刘祺主审,如今他应该是看沈知礼觉得眼熟,才有今日一问。卷耳皱了皱眉,语带不悦,“刘大人何出此问?”刘祺摸不清摄国殿下的意思,只得周旋试探着道:“老臣看这位公子,像极了老臣一位故人之子。”沈知礼捏紧了手中玉箸,眼皮垂着,让人看不清神色。“大人想必是认错了。”卷耳柔和却坚定的声音响起,“这不过是本宫近日寻得一位乐师罢了,并不是刘大人的什么故人之子。”“敢问这位公子来历?”刘祺刚说完这句,就看到摄国殿下倏忽消失的笑脸。“本宫的人,好像不必跟刘大人报备吧。”卷耳用巾帕擦了擦手,抬眼淡淡的看着刘祺。“臣,臣不是这个意思,可能……可能是臣认错了。”刘祺面上带了点慌乱。到底他也是为了朝廷,卷耳面色缓了缓。不过经过这么一通,落在沈知礼身上的目光顿时少了。公主殿下的人。这句话可以有很多解释,可以指谋客,也可以指,面首。整个闵国再找不出一个身份可以配得上摄国殿下的人,也没有人敢逼她嫁给任何一个人。柔嘉看着卷耳恣意霸道的样子,眼睛里亮晶晶的。阿姐真的好美,如果她是个男人一定会忍不住心动!柔嘉看了眼阿姐身边的那个男人,嗯,长得挺好,若真是面首的话,倒是勉强和她阿姐相配吧。沈知礼撇头看了一眼卷耳,那人手中琉璃盏晶莹,可不比她柔白指尖更加剔透。*宫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,夜露溅上星辰,深宫高墙内,树影摇曳。风有些疾,眼见着是要下雨了。九月初的天气阴晴不定,卷耳没用粟荷,自己把头上钗环卸了,目光落在窗外。雨珠慢慢连成线坠下来,像是要冲刷尽这世间所有的污浊。“粟荷,取把伞来。”沈知礼手放在轮椅的轮椅上,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。雨幕里,陈庚撑着伞把柔嘉抱在怀中,女孩子羞的脸色通红,陈庚宠溺的顺着她的长发。人间眷属不过如此。可沈知礼皱眉,神色冷清看着眼前的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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