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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拯救男二纪事(快穿)》TXT全集下载_22

  拯救男二纪事(快穿)

二月末的蓬莱,正是好时节。“主上说这偃月楼唯一的要求就是舒适,舒适你懂不懂呀。”兰壶揪着鸣金的耳朵,嚷嚷着说,“你看看你拿着的这些摆件,不是金就是银,真是跟你的名字一样,俗气死了!”鸣金哄着她,脸上笑得像朵花,“是是是,我这就换这就换?”鸣金自觉自己跟正常男人比,终归是矮了一截,是以自从兰壶跟了他,鸣金对她的话基本照单全收。一旁的明银看着这装饰清丽的殿宇不禁嘀咕,“这么久了,夫人也还没醒来,你说她还会醒么?”“呸呸呸。”鸣铜过去抽鸣银的脑袋,发出“啪——”的一声。“你是不是疯了?你这话要是被主上听到,非扒了你的皮子给咕噜做衣裳!”谁也不能在奚鹤卿面前提半点这些的。兰壶听了这话虽然是难过,但她也有同样的忧虑。这么久卷耳都未醒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......兰壶抬头看着这座小楼,托着腮沉沉叹了口气。这偃月楼的每一处都是奚鹤卿细细雕琢过的,每一个地方都是他的心血。可若仔细看,边边角角,全是卷耳的喜好。蓬莱一处小楼内,奚鹤卿正温柔地给身旁的人挽发。她昏迷了太久,脸瘦成了巴掌大小,奚鹤卿虽然每日吩咐人准备许多滋养补品喂给她喝,可到底有些杯水车薪。从前缎子一样的长发也有些枯,奚鹤卿的眸光有一瞬的放空,又重新聚焦在她苍白的脸上。“卷卷,偃月楼快建好了,等你醒了我们便搬进去。”“不知你会不会喜欢。”“城南的芍药都开了,上巳节也快到了。”“你的水果铺子,我留给了水一兄弟两个,也不知你醒来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。”他神色温柔,想到这又笑了笑,“知你爱吃果子,我便存了许多,如今冬日里也可让你尝个够的。”“可这果子不能多吃,我知你惯来不喜那套不食不时的规矩,你答应我,只尝个新鲜便好,嗯?”鸦黑发间只带了两只碧玉簪,奚鹤卿看了一会儿她的睡颜,情不自禁地凑近。在触到她唇瓣的前一刻,奚鹤卿停下。哪怕她睡着,他依旧不敢冒犯。那个很温柔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,温柔缱绻,带着十二万分的珍惜与爱恋。奚鹤卿闭眼,感受着胸腔内撕扯的疼。蓬莱的天暖的早,偃月楼建成后,卷耳依旧没醒。奚鹤卿像是不在意,挑了个日子,便带着卷耳住了进去。近几个月来,从年末的大雪,除夕的烟火,一直到二月的春风,卷耳虽未清醒,可这些,她都实实在在体会过。只因为奚鹤卿几乎走到哪儿都要抱着她。鸣金几人最近常能看到的场景,便是奚鹤卿抱着卷耳,卷耳身上趴着只猫。蓬莱易国为郡,如今是卫朝的辖郡,当地百姓也算安居乐业,如今国仇已报,当年蓬莱的旧部所剩无几,心结解开,也就各种散去了。为了防止奚鹤卿哪一天脑子一闪又想夺权,风贤并未给奚鹤卿兵权,他们二人虽是合作过,但到底连朋友也算不上。可奚鹤卿倒是不在意,他手里握着这些年产业的盈余,过的也算自在。“主上,这黑甲瞧着是快要建成了?”鸣金两眼放光的盯着眼前的大船。那船身高大如楼,首尾高昂,船桅高悬,仿佛夹杂着巨浪里的咸腥味,只瞧一眼,便让人想象出航行在海上的波澜壮阔之感。若仔细看,便能看出上面更多的精致来,鸣金听闻,这船曾是蓬莱的战船。船高三层,每一层都有其用途。甲板一层上面摆着许多珍贵花草,甚至奚鹤卿命人在上面装了许多小的亭台楼阁,若不注意下面蔚蓝海水,仿佛是搬了一座宅院上去。二层是供下人居住的地方,此外也做储备粮食之用,里面甚至还有许多备用的小船与马车。最上一层便是奚鹤卿与卷耳安排的住所。此外,因着海上缺饮用的水,最底下一层便储备了许多冷泉水,存量足矣维持巨船在海上航行半年之久。奚鹤卿目光落在船身上,嘴角难得挂了笑。她曾说过,等一切了了,想去看看这四方天地。船走水路,马车走陆路。这世间无论她想去哪,不顾风雨,他都会带她走。一边的鸣金心下滋味难以言说。他也是蓬莱人,自然知道奚氏与蓬莱皇族的渊源。亘古至今,女人在蓬莱的地位远远超过男人,奚氏先祖被蓬莱女皇所救后便立誓,后代以蓬莱一族为信仰,永世不叛。蓬莱人重诺,千百年来,有无数奚家人为守这一诺而丢了命。女皇为感念奚氏,所嫁之人多为奚氏之人,是以蓬莱皇室中人,至多至少都带着奚氏的血脉。奚鹤卿是奚氏嫡脉,当年若无变故,他便该是卷耳的夫君。可为复国仇,奚鹤卿什么都不要了。用尊严换来了一切。而如今的奚鹤卿,自然没有资格做卷耳的夫婿。一身黑袍,头戴玉冠的人站在港口,许久未发一言。“主,主上!主上!!”奚鹤卿蹙眉偏回头。鸣金也跟着转身,看着跑来的鸣铜道,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从偃月楼跑到港口,鸣铜的肺简直要炸开,他说话断断续续,指着来的方向,“夫……夫人,夫人她……”“她怎么了?”奚鹤卿眉目一厉,猛地提高声音。“她醒了!!!”奚鹤卿一僵,脸上神色怔然,恍惚片刻回神,竟也忘了牵马,只顾自向来时的方向而去。鸣金看着那道衣袂飒然的身影,又撇到明铜不太好的面色,有种不好的预感,“你这什么眼神了?”鸣铜抚着胸口,气喘吁吁地说完,“人醒是醒了,就是有点……不太对劲。”鸣金皱眉。偃月楼内,兰壶刚要给妆台前的人挽发,便被卷耳拦住了手。她眸光在那玉簪上停了一瞬,想了想说,“换个银钗吧。”她嗓音温柔娴静,只是许久不说话,还是带了些微的哑。兰壶一愣,手脚有些不知道放在哪,只有些忙乱的福了福身,“是。”“我从前可是很凶?”卷耳看着铜镜里的兰壶,有些奇道。“没,没有。”兰壶挠了挠头,嗫嚅道:“只是您之前一直爱戴玉簪的。”“是么。”卷耳想了想,须臾,有些无奈的道:“没印象了。”身后楼梯传来声音,卷耳回眸,对上那人蕴着无限情绪的双眼。卷耳有些犹疑地看着奚鹤卿。那人面上丝毫情绪于奚鹤卿而言都是宝贝,奚鹤卿注视着她明丽双眼,脚步僵硬地钉在地上,再不能进一步。此刻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猛烈,奚鹤卿负在身后的手轻颤着。张口却是哑声,未能发出一言。他再装不出一丝的豁达。奚鹤卿踟蹰半晌,过去几月一直躺在他怀里的人婷婷站在他面前。可他却不敢像往日一样,抱一抱她。那姑娘从妆台前起身,缓步向他走来,眸光和缓疏落。奚鹤卿扯了个僵硬的笑,”你......”卷耳蹙眉,“你是,奚......鹤卿?”她话音一落,奚鹤卿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。第55章 奚鹤卿(8)初春温柔,奚鹤卿却仿若坠进皑皑风雪里,沉沉浮浮触不到边。一路跑来,他呼吸沉痛,如今只能嘶哑着开口,“你......不认得我?”他眉间雾霭成烟,卷耳瞧他半晌,无奈道:“抱歉。”她是真的不记得。奚鹤卿这名字,还是方才兰壶与她说的。他哑然。卷耳复又前行几步,停在奚鹤卿面前,斟酌开口,“我的侍女同我说,我们是夫妻?”奚鹤卿攥紧袖袍,忽而惨笑,“不是。”他抬起右手覆于左胸,修长身形躬身弯腰。他踩下自己的沉沉傲骨,向她低头。一旁的鸣金一惊。这是......蓬莱家奴对主人行的礼数。千万思绪叩入心扉,奚鹤卿最后只是轻声说,“我只是,您的护卫。”他身子紧绷,没再敢抬头。滔天崩溃埋在他心里与眼底,奚鹤卿死咬口腔软肉,没让自己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。卷耳还要再问几句,奚鹤卿却霍然转身下楼,只留给她一个孤冷的背影。卷耳蹙眉,冥冥察觉,有什么重要的东西,被她忘了。卷耳未醒时,鸣金几人胆战心惊,如今她醒了,大家伙儿的日子好像更是如坠冰窖。偃月楼一角,兰壶给泥炉底下填着火,一边小声说,“主上为何不让我们告诉姑娘实情?”甚至连夫人都不让唤了。经历了那么多,这两人该好好在一起才是啊。鸣金看火候差不多了,按下兰壶手中的扇子,“主上定是不愿让姑娘想起以前不开心的事来。”国仇家恨,从皇室公主到这般境地,卷耳忘了一切,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可这一切都要奚鹤卿一人扛着,未免太过可怜。“咱们便听主上的,别告诉姑娘这些糟心的事了。”“唉。”鸣金摸了摸兰壶的头,“这锅里煮着什么呢?好香。”头上的力道温柔,兰壶的脸红了红,“这是主上给姑娘寻来的方子,听说是对身体有好处。”鸣金闻言,又沉沉叹了口气。卷耳不记得往事,她性子便沉静下来,时常独自一人抱着咕噜坐在檐下,一坐就是一天。她不怎么爱讲话,奚鹤卿每次出现在她身边,得到的都是有些疏离客套的笑。久而久之,他便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,只在卷耳看不见的地方,默默瞧上几眼。她不开心。他能感觉到。岁月踩着光阴跑过,过了半月,便是上巳节。蓬莱传统,上巳节这天,互生情愫的男女可互送芍药,以表达自己倾慕之意。卷耳醒来后兴致便不高,奚鹤卿便说带她去见见热闹,她想了想便应了下来。夜里烟火不断,古城璀璨如白昼,奚鹤卿带着卷耳走在街上,他小心的护在她身侧,为她挡开过往人流。她眼里有这落落长夜与灯火,卷耳无意偏头,对上奚鹤卿微闪双眼。他以拳抵唇,缓缓移开视线。卷耳心下微动。这人根本不是在看灯,而是在看她......身后的鸣金和兰壶小声嘀咕。“你觉不觉得,主上和姑娘好登对……?”鸣金点点头,凑近兰壶道:“对对对!你也看出来了吧!我就说我没看错唔——”兰壶跺了跺脚,捂着鸣金的嘴,急道:“你小声些!”若是主上还没追到姑娘,听到他们在这乱嚼舌根子,可有的受了。街上有许多年轻男女月下漫步,人人手里都握着一枝芍药。看她目光好奇,奚鹤卿抿唇,可他还未开口,便被人先截了胡。“公子!”一位穿着鹅黄长裙的姑娘拦在奚鹤卿面前,面色红的像是要滴血,“这个给你!”那姑娘嗫嚅出声,举着手上芍药,脸上热的快冒烟儿。女儿家的娇怯一览无余。奚鹤卿不敢去看卷耳的眼睛,他只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,眸子里酝酿风暴,快把那小姑娘吓哭了。身后的兰壶默念完了完了,这姑娘怕是要倒霉……奚鹤卿的眼光像是要吃人。几个人思绪沉浮也不过片刻,他们回过神来,却发现卷耳正盯着那位姑娘手里的芍药默不作声。在鸣金惊恐的眼里,卷耳接过了那姑娘手里的花!她笑着,“多谢,我替他收下。”鸣金:!!!!兰壶:!!!!奚鹤卿脸色刹那苍白,身子一僵。他可以忍受许多。他可以接受卷耳不记得他,但不能接受她这样仿佛毫不在意他的举动。她把他往外推?“呵。”奚鹤卿惨笑一声,“你凭什么替我收下?”奚鹤卿一把夺过卷耳手里的芍药,沉眉冷声,“这种事情,便不劳烦您了。”那姑娘本来就被奚鹤卿刚才的样子吓得够呛,如今看他莫名暴怒起来,只觉这非良人,连忙转身跑掉了。她走了,留下了一堆烂摊子。奚鹤卿捏着手里花枝,指尖刺去股掌,留下血痕。他图什么呢。奚鹤卿突然委屈。这几个月来所有的情绪堵在他嗓子眼,激的他眼底发红。他深吸了口气,说,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卷耳蹙眉,明白自己可能做了不好的事。可她见那姑娘尴尬,便没多想的收了那朵花,没想到奚鹤卿会反应这么大。一朵花而已。她抿唇,却未能说出什么话。而奚鹤卿看她沉默,一颗心便愈发的冷。不能再这样了,他想。上巳节后,转眼间便又过了一月。四月初时,奚鹤卿带卷耳登了那艘船。船桅高悬,让人震撼。“我想着,你大概想出去走一走。”船下海潮声声,奚鹤卿站在卷耳身后,淡淡开口,“蓬莱最好的时节是秋天,如今景色一般,倒不如去别地看看。”卷耳看了会儿这船上陈设,转头对上他视线,惊讶于他话里的周全,礼貌道谢,“多谢你。”奚鹤卿扯了扯嘴角,“应该的。”静谧片刻,奚鹤卿复道:“我让兰壶陪你一道去,护卫你无需担心,我也会找知根知底的人陪着你。”奚鹤卿缓了口气,“我希望……你能开心些。”卷耳反应过来,轻轻蹙眉,“你……不和我一起?”“我便不去了。”他扯了个笑,勉强道:“蓬莱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。”卷耳顿了顿,点头,有些可有可无,“好。”她面上哪怕有一丝的舍不得,奚鹤卿都会放下一切尊严,求她带自己走。可她没有。丝毫没有。船上的东西都是准备好的,卷耳离开那天,奚鹤卿没有去送她。蓬莱进入初夏,奚鹤卿回到偃月楼时,空旷寂静从四面八方向他挤过来,闷得人窒息。鸣金去送他们一程,卷耳离开,连带着咕噜那只猫也一起带走了。这里除了一盏孤灯,什么都没留下。奚鹤卿疲惫不堪,他脱靴上榻,蜷在被子里闷了半晌,霍然掀开被子。好委屈啊。奚鹤卿咬咬牙,为这样的情绪有些难堪。他就这样躺了半晌,直到夜色压下来,楼梯上传来声音。奚鹤卿闭眼,烦躁出声,“不必伺候了,你下去吧。”他以为是鸣金。可他说完,那人却离他越来越近。脚步声声里,芙蓉香浓郁,奚鹤卿陡然僵住。昏暗光影下,奚鹤卿睁眼对上她的视线。卷耳神色淡淡,和往常一般。“你......怎么没走?”心脏剧烈收缩,奚鹤卿抬手按着,颤着声音,“你......你,可是忘了带什么?”卷耳点点头,“是啊,忘了样东西,便回来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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